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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落日烟霞 乘游轮渡海
 
文 | 哲嘉 
 
这是第一次坐在车上上游轮。以前,载人也载车的船坐过不少,但都是河口的摆渡船。这次,车是大房车,船是大游轮,而且,过的也不是河,是海。
 
 
老远,就看到那艘游轮醒目的停靠在墨尔本港的水岸边。友人说:这就是我们就要坐的船。下午登船,晚餐,观日落,晚上可看电影。回舱房睡一觉,明天天亮前,就到岛上了。
 
 
离船近了,看清红色船身上白色字是“塔斯曼尼亚精神” (Spirit of Tasmania),这自然是船名。网搜得知这款“塔斯曼尼亚精神号” 有两艘姊妹船,1988年在芬兰建造下海,共有11层,222个舱房。
 
1 - 6层:载车区
7层:旅客舱房、接待区、剧院、酒吧、休闲区、礼品店、餐厅和儿童乐园
8层:旅客舱房
9层:员工区
10层:酒吧和 Disco平台
11层:直升机停机坪
 
2002年,澳洲TT Line公司从芬兰买下这艘船。从此,这艘载车邮轮便穿行于巴士海峡,在墨尔本和德文港(Devonport) 两座城间的大海中往返,带着无数人上岛下岛,返回大陆。
 
 
对于每个渡海的乘客和他们的座驾,这船就是一块移动的大陆,连接着澳洲古老大陆和离她240公里的这个心形岛屿。我们的整个行程,会在澳洲大陆以南的这座岛上进行。
 
塔斯曼尼亚岛距离南极大陆5369公里,有证据表明,几百万年前,塔岛曾与南极大陆相连。那么,我们即将踏足的这岛屿,也和这航船一样,是从地球南端的天涯海角,漂洋过海投奔澳洲大陆的,只不过,这场旅行走了好久,而我们从大陆到岛屿的航程,却只消一夜。
 
我们搭乘的是下午五点启航的夜航船。按要求,提前两个多小时就把车开到墨尔本港等待登船。当友人把宽大的老爷房车开上高高长长的跳板,我刚举起手机,一位穿黄色背心的港口工作人员便打着手势提醒,这里不许拍照。
 
摄影:哲嘉
 
车子开上渡轮的泊车区,调度人员指挥我们把车趴到最右边一排,这一排都是大车。停好车,拿了在船上过夜要用的物品和御寒衣物,锁车。下车时发现这一层的车都满了。现在疫情期间,生意也这么好!
 
从楼梯上到旅客活动层。我们先到自己的舱房放了东西,便出来与朋友们在活动区会合。走廊的墙上有这所船的结构图。
 
摄影:哲嘉
 
和澳洲的所有公共交通设施一样,疫情期间,无论是排队还是座位都有标志,以保持社交距离。贴有打了绿色对勾的圆形许可标签的座位,是可以就坐的,一目了然。朋友们为我们已经找好了位,大家商量着,要赶紧吃饭,好观日落。看过日出,再看电影。
 
摄影:哲嘉
 
正用餐,已经开船了!舷窗外天蓝的透明,阳光亮的晃眼。船开的很慢,岸上的景物清晰明亮,在余晖中闪闪发光。转眼再看,天边已泛出嫣红。这是霞光涟艳的节奏,我们很幸运。
 
摄影:哲嘉
 
吃了饭,问了工作人员,最好的观日落处,是船尾顶层的开放甲板。我们急急的坐了电梯上楼,找到通向后甲板的门。推开门,便豁然开朗。一眼望去,岸渐远,霞满天,含着霞色的浪花在船尾拖出的水道中欢快的翻腾,一切都被染上了霞色,每张脸都温柔了
 
摄影:哲嘉
 
游人们都很陶醉,纷纷举起相机拍照。一对情侣互相依偎着,请我帮他们合影,然后帮我们合影。夕阳真是无限好,尤在海上,更在驶离缤纷大陆之时。难怪,船公司选了这样的时刻启航,这是和太阳说好了的。 
 
摄影:哲嘉
 
不一会,太阳渐渐西沉,霞光似酒,醉了一边天。我们面前,是一条通向太阳的嫣红道路,随波涛起伏,金子般的闪光。此时,海天辽远,水鸟盘旋,万物有情,如梦如幻。
 
摄影:哲嘉
 
少顷,太阳隐没,苍烟缭绕,水中航船如影,天上残月如勾。有人用手机拉近焦距拍了月牙让我们看。可手机里的月牙,远没有我们眼中的迷人。显然,上帝给人类的原装镜头更好使。
 
摄影:哲嘉
 
海风大了,有些冷,甲板上的人逐渐少了,同行的朋友也说要去看电影,可我舍不得走,就在这里守着冷下去的霞光。岸上的景物渐次模糊,开始有了稀疏的灯火,船后的浪花也变做一团团的,四周的景致也冷了,暗了。我一直留在甲板,直到最后的霞光被夜色吞没。
 
摄影:哲嘉
 
此时,天上只一轮明月,岸上的灯火变成地平线上的一条闪动的细线。风呼呼的吹着,船已近外海,开始提速了。我打了个寒战,手有些僵,终于退回温暖的船舱里,坐在窗边捧上热茶,对着海上的月亮,网搜塔斯曼尼亚的信息。
 
 
此为系列游记,本文待续,感谢阅读,欢迎关注!
 
(文中照片,除特别注明外,来自网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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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嘉

哲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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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ristine。生于天津,移居悉尼。秉持开放态度,崇尚独立思考。长于逻辑思维,热爱文史哲艺。见落日綺霞而神馳,闻鸟鳴嘉乐而心喜。遇良善诚挚而感佩,识本真灵动而相惜。有感而写小文,兴起以造闲诗。随心拍照片,自在观天地。著有诗集《尘梦》。文章诗作散见于网络报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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